上海就一个傅家,当然也就只有一个傅二爷。
摆他面前无非两个选择,一,高价出售镇定之宝,管他东西来路是黑是白,卖给我,让我取悦傅戎炡,二,厉色拒绝,就此得罪傅家,以后寸步难行。
男人打了个摆子,哆嗦着从柜台下摸出一张纸,迫不及待地验证我这枚印章的真伪。
“哒——”
随着印章落下,白纸上赫然出现一只染了金粉的雄鹰,鹰目栩栩,长翅招风,鹰爪锋利。
这是傅家独有的标志,如假包换。
我觑着他的反应,轻笑不语。
这年头在上海,傅家的印章比《西游戏》的通关文牒都管用,我的这个是前些日子从傅戎炡那儿摸来的。
那天他故意诱着我说荤话,把我气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,后头闹得凶了,我便忍不住落了眼泪,染湿了枕头。
傅戎炡拿我没办法,忍着没发泄完的欲火起来煮糯汤圆做赔,我气不过,故而将他随手放在床头的印章偷了。
几分钟后,我揣着包装好的龙纹金砚,拦了张黄包车,满意回家。